也想好好写写纽约,然而起笔却无从下手,实在没有太多亲切感。
急急忙忙的东突西走,在接踵摩肩的人流中,如同回溯的鱼一般前行;不停的数着数字来找街口的经历;这些似乎就是主要的记忆。
价格昂贵,服务设施却相当普通的宾馆也是让人有点扫兴的地方。
扳着指头数数,那些旅游指南上的地方我们似乎也都扫到了,不过要指出的是:帝国大厦,我们没有上去,因为排队的人实在太多;自由女神的岛,我们也没有上去,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何况就算排队,也买不到等到自由女神顶部的票,告示牌早就明明白白的摆在等游船的长长的队伍的最前端,”登顶票已售罄,明天的票,明早8点开售……”,不难想象纽约是怎样的热闹了。
并非没有让人舒心的时刻。我喜欢闹中取静的街心的绿地和公园,三三两两的坐在草地上或者凉椅上看着街上忙碌的人流;我喜欢看那些呼朋唤友,急急忙忙赶向已经开场的剧院的人们,在百老汇剧院区的奔跑;我喜欢中央公园里头那完全没有逻辑和地图标向的错综的小路;我喜欢看大都会博物馆里,当日光从玻璃天花板上倾泻下来时,那些静静矗立的罗马雕像还有那透着神秘的埃及神庙——我当然不喜欢当天的亚洲馆竟然是闭馆的。这些同样是匆匆掠过的景象,却有意无意的在心里划下了一笔。
回Boxborough的路程是曲折的,因为没料到大巴是坐满就走,导致只能赶上15分钟后的一班车,而到了2/3路程上的一次爆胎,直接让我们改变计划去赶CommuteRail的最后一班,PM11:40的那趟。一直到了凌晨才回到了宾馆。事后,当地同事都赞叹我们居然敢在那个时候还在波士顿的地铁站里晃荡,无知者无畏吧。
接下来的一周,风起云涌,一些大结构的意外变动,使我们的计划剧烈的改变了,三个人瞬间要两岸三地。
我领命赶回上海,去继续我先前那个苦命的项目,为了让那早已delay了无数次的时间点不再delay而奋斗了。6周的计划最后在大概4周的时间上结束了,还好还好,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也是好事。
这个从开始让人觉得有关押点意味的Boxborough,在一个月后,却依然让我产生了点留恋,这里的同事也仿佛如同这里的安静的环境和悠久的历史一样,似乎隐隐透着些许好客的古风:)这是我最大的感触。也许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也许……谁知道呢?
Who knows the future?
写于临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