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最新鲜的事情莫过于是扛着小宝宝一路飞机、高铁的赶回了老家,累不累什么的,当然只是多余的问题,不过,一旦抱着小孩在手上,自然而然的,大半的心思也全在了他身上,一路想的只有怎样让他舒舒服服平平安安。在往日,每次遇到赶路都要想准备些什么东西(小说、手机、掌机之类)作为消遣,这次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的想通了,我就是儿子路上的消遣罢了,余者勿望。
回到家乡,最大的意外其实是年前路上水泄不通的堵车状况,这和几年前过年的景象截然不同,逢灯必等,且一等几个灯的情况,频频遇到,这方面竟毫不逊色于我一直在诟病的杭州。这状况,一方面固然和‘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有着关系,但是在我看来,对比上海、杭州每逢春节便大多数人返乡的情况,作为中部地区城市的家乡,到了春节恐怕是回来的’游子’居多,个中意味,未免让人有点喟然。
春节在家里前后呆了一周不到,远谈不上如何看到了家乡的变化,但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一直深深印在我心里的地方,如今多半面目全非,或者被拆掉待建(所谓待建,能看到的却是颇具野趣的篱笆、野草、周边居民私开的菜地,深处甚至可见一人高的青葱),或者正在阴霾冬日下热火朝天的施工;幸运的是,还有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人们依然在这座已存在两千年以上的故土热情的生活着,纵使我依然还住在对这座城的记忆里,但是是他们,令我可以幸运的一次次让自己和家乡的脉搏同步。
匆匆一周,时间太短,甚至和以前的朋友能匆匆一晤都是那么奢侈的事情,何况还有许多的朋友甚至一面都未能见上,匆匆啊,匆匆,谁陪寂寞看浪花?还记得大学时代曾有感概,长途回家的那种感觉是种属于游子的浪漫,可是事到如今,我是多么希望那冷酷的科技可以继续前行,只管大煞风景的抹杀这种浪漫吧——憧憬另一种可以心绪一动,就可以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的温暖,待归,其酒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