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时间八点四十五,爸妈的火车到站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想来够我敷衍完这篇不知所云的文字,这篇因为扩音喇叭和满眼各色车辆引起的文章。
杭州东站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落,破旧门脸,仿佛悬挂了几十年的各色托运,汽车客运,杂货店招牌,还有雨水淋过后映着昏黄街灯的坑坑洼洼的水泥台阶。
这些和我十几年前看到的完全没有区别吗?
关于这里的记忆,多半是烙刻在一个个疲惫不堪的清晨里,烙刻在一辆辆晃来晃去的28路车上,当然,还有那一个个寒暑假,或者年节前拥挤的人群中。
站在台阶前,我可以清晰的体会到同样的景色前,那个两眼一抹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外乡人,和多年以后勉强晓得方向的所谓“新移民”的感觉的细微差别,但是,这种差别又是极其微妙和动荡的。
杭州是个神奇的城市,每年季节变换都会带来全市各处的开掘翻挖,总让我想起那个被关押的聪明的农夫的故事(少年儿童故事画报真是本好杂志),但是杭州东站这个说来也应该重要的地方,却仿佛被扔在了遗忘的角落,这么多年依然变化甚微,对此,我有点不解,但是也欣然。
不是这样,我何以能在耳边“……防扒防盗……”的喇叭声里去唏嘘过往呢?
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人群越聚越多,家乡的口音也混杂起来,有意思的一幕,我要在出口翘首了,就此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