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我读过的第几本九把刀作品了,这是第一次想写点什么,只是因为被勾起了对于那些所谓’梦想’的回忆。
小学的时候,和当时最好的朋友聊起未来,曾经兴致大发的说过,”我们到时候要结婚的话,同一天办喜酒吧?多热闹啊?”只是因为那时的我们,觉得人生那么重要的时刻,总要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快乐吧?二十年过去了,结果就是我结婚的时候,他要在医院值班;他结婚的时候,我头疼于长假买不到的火车票。所以,连双方的红包都是长辈代包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初中的时候,和同桌每次兴致勃勃的聊起来,最大的梦想是将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游戏机房,到时候,坐在店里,想打了就拿着一大堆游戏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抓到了勾币的小孩,我们也还是宽大为主。十五年过去了,现在不管是老家还是杭州,便是游戏机房的大门,也早已不知道开向哪方了。
后来,一度痴迷于漫画的我开始梦想,今后如果有了自己的房子,最好能专门在书房里开辟一块放画板的地方——配上那些听起来就华丽的要命的装备和材料,例如各色网点纸啊,笔刷啊;然后利用闲暇时间画出点名堂——到了今天,我依然是处于毫无章法和进步的幼儿园涂鸦水平,至于梦想中的画室?早就被抛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角落里了,我必须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我现在的家里如果要开辟一张婴儿床来,都要颇费一番思量。
再后来,没有后来了,或者说,我终于被这个世界驯养了,翻遍回忆,有资格称得上’梦想’的荒诞目标竟然一个都找不出来,着实可悲。
所以说,梦想这个东西要么应当幻灭和扼杀的足够早,如此一来,被驯养的越早,或许越发可以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生活得更加的游刃有余,潇洒自如;要么就应该一直保留下去,一直用最澎湃的热情去催生一个个狂放的梦想,那么这样的梦者也可以真正的做出点配得上梦想的东西。所以像我这样的反例,便只有接受这样庸庸碌碌的现实了。
《后青春期的诗》里,被驯养的最为彻底的角色,应该就是’西瓜’了,这个外号和当年高中死党们给我的外号竟然一摸一样,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