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shine 055

临近春节,依然如同最近几年一样,并没有太多实感。何况,忽然之间,对爸妈而言,年饭再也不用在外婆或者爷爷奶奶家之间提前计划,协调,甚至有分头吃饭这种‘幸福的’烦恼了。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快40年,而终于作古;

我爸忽然在家族群里发了一张酒店的菜单,随之是姑姑的点赞表情,我猜测,那就是今年年饭的菜单;如果这样,那也是我家有史以来第一次不在家里办年饭;

两位老人去世的震动,几个月过去了,我似乎觉得已经如同自己脚踝上那点被自己习惯的钝痛,不特意留心便不会察觉,但是在给一年作结的春节前,到底仍然如同余波而来,终究拍在了脸上。


木村开了微博之后,我也因为这个又回到微博时不时的刷;很庆幸他在微博营业的努力,尤其是配合着一系列出圈的操作:

久违的叫好胜过叫座的《东京大饭店》;

第一张Solo专辑发售——甚至是在中国网络发售,偏偏还很好听;

算起来我是20年前开始粉上木村,可是能看到今天他单飞之后在中国网络上的出圈营业,简直是缺乏真实感。二十年前是惊叹他的帅气,到了大家都老去的现在,开始佩服他的努力/敬业,以及永远不褪的少年感。

看过一镜到底的《One and Only》的MV,走在上班的路上,不由自主的(自以为)走起了J家步,这可真是聊发少年狂。


前段时间无意中听了杨千嬅演唱会版本的《最后的玫瑰》,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的演绎却莫名其妙的打动人心。

特别是那一句:「问那快乐为何来去如飞,像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心上。

今天看到M的更新博文,写的极好,文里写到的云,是我近年来读到写得最好的云。


已经很久没有更新blog,各类琐事之外,归根到底的思考之后,结论只能归结在M送我那本灯塔的五年本;有点强迫症的我,至今虽然有一些‘补记’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四月了,居然意外的一天也没有落下。

那点写的余勇,假使写在了纸上,能再分给键盘的当然就不会太多了;但是,过于狭小的栏目也使我没有地方写一些废话,终于提醒了我,废话不妨还是可以敲到blog里来的。

今年踏进了40岁的关口,每次想到都毫无夸张的悚然心惊,仿佛在39岁和40岁之间就当真横亘着一条隔绝观念的河谷;站在此岸和站在彼岸,即使看向同一条来路,仅仅因为是否曾经跋涉过这条河谷,就会有迥然不同的感受。简单说,用作借口的‘准备期’这种东西已经荡然无存,心里再没底,感觉上再抵触,该接受的就该接受,该拿上全部武器去面对的就去面对;

唯独聊可自欺的反而是更加坚定了我一直以来就抱有的观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所能够试图建筑于世间的碑铭还不如能建筑在自身心里的神庙来得壮美持久。


清明想过回家,五一也曾想过。

清明上坟在中午时分,和V两个人蹲在左右无人的墓前,望向几年间越发蓬勃建设,像模像样的龙居寺山下社区;我就忽然很想念奶奶。

再后来,提议五一要不要回湖南一趟,却被V口吻刻薄、情绪激动的否决,当然毫不意外,只是如同小刺一样让人不适的有点扎人,挥之不去。而我的这点耿耿应该是不会被对方感知,所以最终只是困惑而已,再后来,这点点困惑,就更大而化之的变成类似一种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和身边这些人在一起的错乱感,同样久久挥之不去。

能够压住这点错乱感的,就是试图开始规划春假五一带着大的小的去一趟南京旅游;

然后就是和石冰商量暑假一起策划一趟去青岛海边的故事,他第一反应就是上次一起去玩还是我大二的时候,他在暑假头上来杭州找我去上海(假如不算我刚毕业工作在北京出差,而他也去北京盘桓的凑巧的暑期),那个时候,我们就曾在杭州一起和V见过面,那时,他还私下问我:到底是不是女朋友?

我那时很笃定的回答:不是,没有的事。


又有认识很久的芬兰同事离职了,就个人来说也有点伤感,离线回复了他的告别邮件,次日收到他的回信:

Keep up the good work and keep Hangzhou Flag High!

有点扎心了,隐隐觉得他还是懂我的。

PS. 补记,他离职当天,office的自动回复变成了: Out of office permanently from 22.04.2021. 对这种玩梗和喜欢仪式感的人,就是讨厌不起来的。

本来按照习惯会攒一攒再发,但是今天读到了M的更新,补上最后一段,直接发了。
13 Jan 2020 , 写毕。